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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艺术”的幕后档案:在Prada荣宅随电影分镜进入制作现场

Nov 13, 2025   艺术新闻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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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语言:电影分镜艺术与其他视觉创作”展览现场,Prada荣宅,上海,2025年,摄影/Alessandro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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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电影在大荧幕上为集体造梦的魔力相比,那些支撑影像得以生成的草图、情绪板与分镜稿,显得质朴而粗粝,带有强烈的过程性与未完成感。它们既非纯粹的艺术创作,也非单纯的生产工具,而是在电影制作的各个阶段——前期可视化、中期拍摄调度、后期剪辑与特效——承担着不同层面的中介功能:它们连接着想象与实现,构成了电影生产体系中最隐秘的视觉链条。然而一旦成片诞生,它们便鲜有人问津。事实上,大部分电影导演都不会主动公开展示这些被视作中间过程的材料。
正是这些被忽视的视觉档案——分镜手稿、情绪板、草图、剪贴簿与摄影笔记——构成了上海Prada荣宅十一月新展“一种语言:电影分镜艺术与其他视觉创作”(A Kind of Language: Storyboards and Other Renderings for Cinema)的核心议题。该展于2025年1月至9月首次在米兰Prada基金会观景台(Osservatorio)展出,此次上海篇章在延续原有框架的基础上,突出并深化对亚洲电影,尤其是过去几十年中国电影的研究。

“第七艺术”的幕后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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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学豪为上海Prada荣宅《一种语言:电影分镜艺术与其他视觉创作》展览构思的分镜图

Prada基金会及其创始人缪西娅·普拉达(Muccia Prada)对电影的关注由来已久,但此次为何选择展出这些并非为展示而生的幕后资料?展览策展人梅利莎·哈里斯(Melissa Harris)在策展前言中的解释是:“在电影史的大部分时期,观影体验相对而言是统一的,它兼具民主性、普适性与确定性:黑暗的放映厅中,空气里或许弥漫着黄油爆米花的香气,观众满怀期待地坐下,准备被引入另一个世界。尽管每位观众都会携带各自的生活经验、期待与偏见进入观影过程,但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从根本上说始终以一个固定的经过呈现出来,因此鲜少揭示其背后的制作过程。而展览‘一种语言’所关注的,正是电影制作初期阶段中多样而关键的创作方法——这些方法虽极少对公众开放,却在电影‘魔力’的生成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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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 ,英格玛·伯格曼(Ingmar Bergman)执导,1966年,英格玛·伯格曼的工作日记和拍摄脚本,1966年,展览用复制品 © 英格玛·伯格曼基金会。投影:承蒙斯德哥尔摩瑞典电影工业公司惠允。“一种语言:电影分镜艺术与其他视觉创作”展览现场,米兰Prada基金会观景台,摄影/皮尔卡洛·奎基亚 – DSL Studio,承蒙Prada基金会惠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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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柏林苍穹下》, 维姆·文德斯执导,1987年,亨利·亚历卡恩(Henri Alekan)绘制的海报,1987年,展览用复制品,承蒙维姆·文德斯基金会惠允
(下)主演布鲁诺·甘茨(Bruno Ganz)在《柏林苍穹下》中,维姆·文德斯执导,1987年 © 1987 Road Movies – Argos Films,承蒙维姆·文德斯基金会 – Argos Films惠允

在展出的三十余位电影导演、摄影师、视觉艺术家、平面设计师、动画师与动作设计师的作品中,既有被公认为影史经典的作品,如英格玛·博格曼(Ingmar Bergman)对“镜像人格”与心理凝视进行探讨的《假面》(Persona, 1966),查理·卓别林(Charlie Chaplin)的政治寓言《大独裁者》(The Great Dictator, 1940),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在《蝴蝶梦》(Rebecca, 1940)中对女性主体与记忆空间的构图性表达,以及维姆·文德斯(Wim Wenders)在《柏林苍穹下》(Der Himmel über Berlin, 1987)中将诗性影像转化为哲学寓言的叙事结构;也有佩德罗·阿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的《胡丽叶塔》(Julieta, 2016)与韦斯·安德森(Wes Anderson)的《布达佩斯大饭店》(The Grand Budapest Hotel, 2014)等以高度形式化美学著称的当代代表——其鲜明的视觉设计与色彩体系体现了导演独有的叙事语法与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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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地球》系列影片,郭帆执导,2019至2023年,费学豪绘制草图,场景2:电影《流浪地球2》分镜图,2023年

与此同时,展览亦将目光投向近年华语语境中具有象征意义的影片:从郭帆的《流浪地球2》(The Wandering Earth II, 2023)到贾玲的导演首作《热辣滚烫》(YOLO, 2024),从马来西亚导演陈翠梅(Tan Chui Mui)以解构表演与身份的《野蛮人入侵》(Barbarian Invasion, 2021),到杨荔钠在《春潮》(Spring Tide, 2020)中通过女性叙事与家庭结构重构社会现实,再到邱炯炯以戏剧性重述历史记忆的《椒麻堂会》(Mad House of Peppercorns, 2023)。
当如此多的电影创作都通过最初的构想图示被并置在同一空间时,一条隐秘而连续的线索随之显现——它让人得以窥见电影这一“第七艺术”之所以成为独立视觉艺术的内在逻辑。那些被重新召回的图像手稿、分镜页与手绘构图,宛如电影“炼金术”的原料:它们保存着影像生成最初的探索与犹疑,也记录了视觉思维从抽象概念转化为可感图像的中间形态。每一张纸上的笔触与留白,都是创作者在思维层面进行的构图实验,尽管其中很多设想仅仅被尝试、甚至最终被舍弃。正如大卫·伯恩(David Byrne)在谈到他为电影《别假正经》(Stop Making Sense)所绘制草图时所说,分镜是“一种语言”,亦被视为理解电影语言的一种符号系统。

一种超越具体电影的共同语言
交汇于想象、预设与偶然之间

 

摄影师兼动态影像技术先驱埃德沃德·迈布里奇(Eadweard Muybridge)用一系列疾驰马匹的影像开启了对于动态影像的探索,在其之后的乔治·梅里埃(Georges Méliès)则是最早使用分镜的电影人。梅里埃创作的时长十四分钟的早期科幻电影《月球旅行记》(Le Voyage dans la Lune, 1902)由三十个“场景表”(tableaux)构成,影片中的每一个画面都在拍摄前被预先设定、被有意图地组织进一个连续的视觉序列之中,从而为后来的导演——尤其是格里菲斯等叙事结构的奠基者——提供了以画面为核心展开叙事的可能性。正如电影史学家保罗·切尔奇·乌萨伊(Paolo Cherchi Usai)所言:“梅里埃通过及其细致的图画来建构其电影场景。”正是在这一历史时刻,电影开始摆脱单纯的纪实功能,转而成为一种以视觉结构为核心、以镜头为句法单元的艺术语言,而这一语言的建立,与分镜头脚本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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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弗莱舍工作室动画师作品,贝蒂娃娃模型表及注解,约20世纪30年代,展览用复制品,马奥尼(Mahoney)家族收藏
(中)弗莱舍工作室动画师作品,大力水手模型表,1940年2月,展览用复制品,马奥尼(Mahoney)家族收藏
(下)《海底总动员》 ,安德鲁·斯坦顿(Andrew Stanton)与李·昂克里奇(Lee Unkrich)联合执导,2003年,罗伯·吉布斯(Rob Gibbs)、杰森·卡茨(Jason Katz)、布鲁斯·莫里斯(Bruce Morris)、彼得·孙(Peter Sohn)绘制分镜图,场景:跌落,展览用复制品,承蒙皮克斯动画工作室(Pixar Animation Studios)惠允

到了20世纪30年代,电影分镜由于在动画电影中的运用,而逐渐发展为一种呈现故事进程的具象化、系统化的视觉方式。在这一进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动画电影制片方包括弗莱舍工作室(Fleischer Studios)和沃尔特迪士尼制片厂(Walt Disney Productions),以及20世纪40年代的美国联合制片公司(United Productions of America)。展览“一种语言”收录了早期动画中多个经典角色的草图,包括中国观众耳熟能详的贝蒂娃娃(Betty Boop)和大力水手(Popeye),以及几十年后依然持续依赖分镜的《海底总动员》(Finding Nemo)与宫崎骏(Hayao Miyazaki)的近期作品《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The Boy and the Heron,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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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布达佩斯大饭店》 ,韦斯·安德森执导,2014年,动画分镜图:杰伊·克拉克(Jay Clarke)绘制分镜图,爱德华·伯施(Edward Bursch)与韦斯·安德森共同完成动画剪辑,2014年,承蒙韦斯·安德森惠允,版权归属探照灯影业
(下)琼·乔纳斯,《阅读但丁》,2008年,琼·乔纳斯的手记,2008年,展览用复制品 © 琼·乔纳斯

然而,虽然几乎所有分镜都服务于叙事的推进,它们在不同电影人创作过程中的形式和作用有时截然不同:有时是为了确立空间感,如《十诫》(The Ten Conmmandments)中的红海场景草图;有时是为了角色的分析与塑造,例如贾玲在《热辣滚烫》中以自拍视频作为素材脚本;有时结合声音与运动成为“动态分镜”(animatic)提示场面推进,例如韦斯·安德森在《了不起的狐狸爸爸》(Fantastic Mr. Fox, 2009)和《布达佩斯大饭店》中所使用的系统;有时则以纯文本的形式成为视听语言的指令,例如美国影像艺术家琼·乔纳斯(Joan Jonas)在其双屏表演/影像作品《阅读但丁》(Reading Dante, 2008)的草图中用文字和箭头标注动作、灯光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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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椒麻堂会》, 邱炯炯执导,2021年,邱炯炯绘制草图,场景图之“后台”01-06,2017年,展览用复制品 © 邱炯炯及星空间
(下)“一种语言:电影分镜艺术与其他视觉创作”展览现场,Prada荣宅,上海,2025年,摄影/Alessandro Wang

有时,分镜与手稿亦脱离镜头脚本的范畴,因其高度完整的图像性被视为独立的艺术作品。此次展览所举的例子是邱炯炯在其剧情长片《椒麻堂会》拍摄过程前、中、后期所作的绘画,这些画作曾作为其个展的主题揭示了一个不止于电影的视觉世界。“在创作《椒麻堂会》的时候,我有意尝试在绘画和电影之间生成一个非常有机的结合,扩大电影本身的体量。”邱炯炯在谈及其绘画与电影之间关系时表示,“这个更大的系统以电影为基本要素,包括前期关于视觉的一些设想,以及电影完成之后的一系列绘画,从而把一部电影变成一个创作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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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古巴人致意》, 阿涅斯·瓦尔达(Agnès Varda)执导,1964年,阿涅斯·瓦尔达绘制分镜图,1962年,展览用复制品 © 阿涅斯·瓦尔达遗产委员会 – 阿涅斯·瓦尔达摄影档案馆长期出借于法国摄影研究所。“一种语言:电影分镜艺术与其他视觉创作”展览现场,米兰Prada基金会观景台,摄影/皮尔卡洛·奎基亚 – DSL Studio,承蒙Prada基金会惠允

通过将这些来自不同时代、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叙事风格的视觉文本进行并置,展览试图呈现一种超越具体电影作品的共同语言。它提醒我们,电影令人着迷之处,并非仅存在于银幕上那一帧帧连续的影像之中,也在于其生产过程的视觉推演之中,在于想象、预设与偶然的交界处。

潜入分镜师的工作间
走进梦境的预演“现场”

 

“一种语言”共收录了500多件情绪板、图稿和草图、剪贴簿、手账及摄影作品,时间跨度自1940年至2024年。面对如此庞杂且多样的资料库,此次展览并未以历史线性或风格类型为线索展开艰涩叙事,而是采取了一种更具现场感和沉浸感的方式,即通过引入“制图桌”这一展陈元素试图还原分镜师的工作间,带观众走进一场场电影梦境的预演“现场”。
“我们希望观众在进入展厅时产生这样一种想象:仿佛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有许多艺术家在安静地工作、绘制着这些分镜稿;而他们此刻只是暂时离开,去喝杯咖啡或休息一会儿。”此次展陈设计师Andrea Faraguna在接受《艺术新闻》采访时解释,“这类资料能以这样的方式被看到,本身就极为罕见。可以想象,如果不是电影史研究者或相关专家,普通观众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原始材料。它们同时也带有很强的私人性质:就像走进某个人的家,看到那些本不该为公众所见的秘密。这一点非常有趣,因为它让人真正意识到这些材料所具有的潜能——它们最终被转化为我们熟悉的电影片段和经典场景,但其背后的思维逻辑与创作过程,在通常情况下是不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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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语言:电影分镜艺术与其他视觉创作”展览现场,Prada荣宅,上海,2025年,摄影/Alessandro Wang

在Faraguna看来,这种简单的陈列方式是民主和直接的,“有人曾问到这是否会导致作品被‘艺术化’的问题,而我认为其意义恰恰在于:它让观众面对的是一个熟悉的对象——一张桌子、一份笔记。作品并没有被放在玻璃罩后,与观众隔开。此外,这些桌台虽然是金属材质,带有一定工业感,但它们的造型是无年代感的——你无法判断它们是二十五年前、二十年前还是十年前制作的。这种模糊的时间感,与荣宅的环境和室内装饰之间,也形成了一种很有趣的对话与反差。”
展览的微观叙事也体现在每一部电影与其桌台“背景”的关系上。这种背景有时呼应作品中的某个细节,有时则营造出一种气氛,让人感受到作品被创作时的环境:例如在《春潮》的桌台表面采用电影中十分关键的厨房场景;在琼·乔纳斯的展台,黑色的桌面布满粉笔痕迹,呼应她视频中以粉笔绘制抽象几何的动作;在大卫·伯恩的《别假正经》部分,展台则被覆以与电影中标志性宽肩西装同色的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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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语言:电影分镜艺术与其他视觉创作”展览现场,Prada荣宅,上海,2025年,摄影/Alessandro Wang

Faraguna亦指出,制图桌的出现几乎与电影的诞生同步——它在19世纪末因工程与建筑的专业化而诞生,并在电影出现的同一时期成为现代视觉生产的工具。今天,当制图桌早已被屏幕取代、手绘方式日益数字化时,展陈桌台重新召回了那段被遗忘的历史:正如在《流浪地球》的数字分镜与《星际穿越》的手绘草图的并置中,模拟材料与当代技术之间所产生的对话。
从这一角度出发,《一种语言》并不仅仅是一次致敬电影、回溯影史的尝试,亦通过展陈设计与展品关系处理,在历史与现实之间建立关联。正如Faraguna所言:“这是一场此前从未向公众呈现过的展览形式——过去当然有关于分镜的出版物、文献或个别专题展,但像这样直接以电影分镜及其视觉创作为核心的展览,实际上从未出现过。我认为,这个项目源于对电影的热爱,也源于一种希望为观众呈现前所未有内容的愿望,同时亦具有现实意义——我们今天在各个领域都在谈论‘叙事’与‘讲故事’,而这场展览恰好从一个非常基础、非常原点的层面去回应这种关注。”

第十三届ART021: 与城市艺术群落共生长,展现新兴视野与价值沉淀

第十三届 ART021 上海廿一当代艺术博览会(以下简称“ART021”)于 11 月 13 日至 16 日回归上海展览中心。开幕首日,由CC基金会在特别单元呈现的已故传奇美国艺术家费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Felix Gonzalez-Torres,1957-1996)的作品《“无题”(情人)》(1989)在上海展览中心创造出一个聚焦观看的沉静空间——浅蓝色的轻薄窗纱覆盖着场馆侧翼的落地窗,也为本届展会创造出本土与海外艺术跨地域对话的语境与氛围,延续ART021“立足本土,放眼全球“的路径。本届展会汇集了来自 22 个国家及地区、50 个城市的 141 家参展画廊与项目,呈现主画廊单元、聚焦新兴画廊的APPROACH 单元、关注中国与欧美叙事之外创作的DETOUR 绕行单元、BEYOND 公共单元及特别项目单元五大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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