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1]靖康之难后,宋代散文家孟元老避祸于江左,于《东京梦华录》中追忆北宋都城汴京的繁华景象,其记述中的“瓦舍”(又称瓦子、瓦肆)集演艺表演、商业市集为一体,成为了中国古代历史上重要的经济与文化景观。“瓦舍勾栏,酒楼茶坊,笙歌不停,通宵达旦”——这一旧时市井之景、汴京残梦,如今在盛夏的上海再现。7月11日,由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下文简称PSA)与香奈儿文化基金共同发起的“新文化制作人”第三季“剧场”获选项目、艺术团体马丁·戈雅生意策划的《正午、荒原、息流、瓦舍、废墟、剧场》召集了150余位艺术行动者,将观众带入了一场长达8小时的时空湍流之中。
在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揭幕的展览“我们对此毫无准备—我们对此万般准备”(Rien ne nous y préparait – Tout nous y préparait)没有规定路线,“不存在唯一正确的理解路径”——在谈及这场蓬皮杜艺术中心五年闭馆整修期前的最后告别展时,艺术家沃尔夫冈·提尔曼斯(Wolfgang Tillmans) 无比诚恳。
正在北京松美术馆展出的“成为厉槟源”是艺术家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个展,包括厉槟源从2007年大学时期至今的共75件作品。不过有趣的是,在这样完整的回顾展上,一进展厅的墙面上却贴着艺术家的自述——“这不是一个成功艺术家的故事,当然,我也不会承认我的失败。——请勿模仿”。这令人不禁思考,这种既说不上成功也谈不上失败的故事究竟从何而来?
美国艺术家克里斯汀· 孙· 金(Christine Sun Kim) 的个人调查展览 “整日整夜”(All Day All Night)正在纽约惠特尼美术馆(Whitney Numsem of American Art)的多个楼层的展厅与公共空间中呈现。这次展览是艺术家的首次大型博物馆展览,也是对于艺术家从创作初期至今的作品发展脉络较为完整与系统的一次梳理和展示。作品按照克里斯汀·孙· 金的创作时间顺序展出,展现了艺术家在人生的不同时期所关注的主题与感兴趣的媒介。展览持续至7月,之后将巡回至明尼阿波利斯沃克艺术中心(Walker Art Center)。
根据2024年与2025年《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市场报告》,全球艺术市场销售额连续两年放缓。2023年,全球销售额同比下降4%至650亿美元;2024年,全球销售额继续下降12%至575亿美元,跌至2019年疫情前的644亿美元以下。这样的行业现状,对于处于全球艺术市场枢纽、以蓝筹作品销售作为重要支柱的巴塞尔艺术展巴塞尔展会(Art Basel in Basel)抛出了极大的挑战。
“你可以随意使用各种‘主义’,但我并不相信其中任何一种。它们时兴时衰。而真正得以留存下来、经久不衰的,只是建筑而已。属于那个时代的建筑。”
——贝聿铭,选自《第一人称单数:贝聿铭》
是否有一位介于“女神”“少女”与“女妖”之间的存在,能代表21世纪复杂多元的女性形象?也许,当意大利范思哲家族的Gianni Versace看到镶嵌在古代神庙遗址中马赛克地砖上的美杜莎肖像时,正无意间收到了她的启发。在那之后,这一形象又出现在米兰的范思哲故居Via Gesù 12的庭院石雕中。她集威慑力与阴柔魅力对立统一的力量,为时尚、艺术与文学输送无限灵感。
6月28日,青岛西海美术馆于其官方微信公众号发布公告:“青岛西海美术馆自2025年7月1日起闭馆,开馆时间另行通知。因闭馆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2021年8月12日,位于青岛西海岸新区唐岛湾南岸的西海美术馆开馆,这座年轻的民营美术馆甚至没有赶上其开馆四周年,便以这则措辞模糊的公告宣布了它的停摆。截至本文发布,该公告已获得三万余阅读,在社交媒体上引发了大量网友对这座“最美海边美术馆”的惋惜与怀念,其中不乏美术馆曾经的员工,也有一些网友在公告发出后,于闭馆日到来前自行驱车前往美术馆参观。
从城市之河跃至数字之波,“浪潮之上”有怎样的图景?6月9日至6月13日,由上海当代艺术馆MoCA Shanghai上海当代艺术馆MoCA Shanghai、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Goldsmiths, University of London)和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共同主办,上海报业集团联合主办的多媒体展览“浪潮之上”于伦敦特洛伊之家基金会(Troy House Art Foundation)举办。
在艺术家武雨濛(Cici Wu)的首次机构个展“来自未归还的灵灯”中,她借由投影与灯笼布置了一处暖黄色的温柔乡,各处散出的微光纷纷从薄如羽翼的竹材或是手工纸张的边缘穿过,而伴随这份剔透与轻盈的,是艺术家从多种媒介中唤起的、滞重的历史记忆。“意识的变革不应诉诸教条,而要分析神秘意识——对自我都显得晦暗不明的意识,”艺术家在展览前言中引用了年轻的马克思,“届时就可以看出,世界长久以来所期盼之物,是一种它只需意识到就能掌握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