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法企及的项目,正是适合某种理想的纪念碑。正因为它们从来没有被建造起来,因此也不可能被摧毁。”[1] 20世纪最著名的纪念碑之一,1919年至1920年间由俄国艺术家弗拉基米尔·塔特林(Vladimin Tatlin)设计的“第三国际纪念碑”,或许就是这样的“理想的纪念碑”。和过往历史中所有静止的纪念碑都不同,这座巨大的螺旋形斜塔的四个主要组成部分将分别以每年、每月、每日、每小时一圈的频率持续转动,象征着社会主义革命的辩证发展。如果建成,“第三国际纪念碑”将高达400米,比象征资本主义文明的埃菲尔铁塔还要高出100米。稍早时候,尚在巴黎的法国艺术家马赛尔·杜尚(Marcel Duehamp)逐渐开始厌倦以绘画与雕塑为主要创作语言的本地艺术家群体,转而埋头在一家图书馆中钻研“现成品”的艺术。1913年,在巴黎圣日内维耶图书馆担任图书管理员的杜尚完成了“现成品”系列的第一件作品《自行车轮》——顺便一提,那一年,塔特林正在巴黎试图成为毕加索的弟子,但西班牙人对此兴味索然——尽管《自行车轮》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公开展示,并且在之后遗失 ,但它却显示了与塔特林“第三国际纪念碑”同构而对立的纪念碑性,这种纪念碑性最后在1915年杜尚的《瓶架》以及1917年的《泉》等作品中被彻底确认,在此之后,属于20世纪的反主流艺术史叙事、反文化权威甚至是反世俗道德的新艺术终于诞生了。但同时,贯穿整个20世纪,以“泉”和“第三国际纪念碑”为代表的两种价值取向的缠斗才刚刚开启。
中间美术馆的展览“当怪物说话时”由两位青年策展人那荣锟与王佳怡策划。如果稍加回顾美术馆的过往,将发现与之类似的展览还包括“意义”(2023)、“希望的原理”(2021)、“忍不住转身”(2020)。在美术馆专注于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连续性研究之下(还有那种个体即时代般的补遗式书写),这些青年策展人项目可被视为中间美术馆实践路线的横向补充。它们给人一种危机重重的迫切感,试着对时代整体作出指认。
时隔三十五年,美国观念艺术家珍妮·霍尔泽(Jenny Holzer)的文字重回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环绕在建筑六层螺旋坡道内墙表面的LED显示屏上,继1989年的个人回顾展之后,霍尔泽再次将博物馆的建筑转化为一座大型空间装置。艺术家在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的最新展览“光线”(Light Line)将展至9月29日。
大正时期以降,三条穿越谷川岳的清水隧道将日本新潟的越后地区与首都圈相连,其中从东京出发的上越新干线所通行的大清水隧道长达22公里,落成之时曾为世界之最。乘客以300公里的时速卷入漫长无边的隧道之中,窗景顷刻抽象为纯粹的黑色,即使身处明亮如无菌厂房的车厢,却仿佛逆水行舟,难觅终点。终于透过气来,那出口并非川端康成《雪国》的天地皆白,而是压倒性的绿色,来自轨道不远处的米田、以及与其相接的山麓的棚田,随视线延伸至远处。人们世代依山而居,这样的生活景象被称作“里山”,被认为是日本的原初风景。绵延的棚田带来了丰饶的稻产与美酒,而长达半年的积雪期则激发了保存的食物与燃料的智慧,出行不便之时,女性聚集在室内创造出了驰名日本的高级麻织物“越后缩”,江户时代末期起,当地农家又纷纷开始尝试以丝纺织作为冬日副业,至今,纺织业仍是地方的经济支柱之一。
“不是什么时代都能进入历史,只有那些真正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价值的时代才能进入历史;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入历史,只有那些真正具有创造能力的人才能进入历史。”2006年黄专在《创造历史:中国20世纪80年代现代艺术纪念展》的序言中开宗明义。
时隔近20年,随着泰康美术馆推出的张培力个展“2011.4.27——长期”揭幕,艺术家20世纪80年代至2019年的绘画、装置与影像铺陈在人们眼前,曾经发生的社会的“历史”、艺术的“历史”以创作和展览的方式再现,而黄专于前奥运时期回顾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初期的陈述无疑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
“让被现代性所浪费的生命复活,让被历史碾过的身体恢复知觉”。这番直白的表述出现在“民间自有序”展览现场垂下的绿色帷幕上。这场展览于7月在MACA美凯龙艺术中心开幕,由客座策展人王欢策展,共呈现十三位艺术家和素人创作者的45件媒介各异的作品,以“民间”一词自带的丰沃属性和在不同语境下激发出的多个面向,探寻民间社会的创造冲动与自发秩序的内在逻辑。
“民间不应该仅仅是被当代艺术所征用的一个元素,而应该是能够与当代艺术相互制衡、平等对话。”策展人王欢希望通过展览,将当代艺术与民间文化放在同一个尺度里讨论,并去重新正视民间的自主性。
西藏自治区墨脱县位于雅鲁藏布江大拐弯下游,喜马拉雅山南麓的中印边界。这里是中国最难抵达的地区之一,也是中国最后一个贯通公路的县城(2013年底通车)。由接近7000米海拔的落差构成的垂直气候带,足以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以及相对有限的空间中体验从热带雨林到冰川气候的激烈变化。各种物种在此交汇,让墨脱成为全球范围内生物多样性程度最高的区域之一。
由瑞士洛桑联邦理工学院(EPFL)、上海天文馆(上海科技馆分馆)、瑞士科技文化中心(Swissnex in China)共同推出的大型展览“宇宙考古-探索时空的科学艺术之旅”于5月16日在上海天文馆临展厅开幕。本次展览由中瑞两国联合策展,策展人包括瑞士洛桑联邦理工学院实验博物馆学实验室(eM+)负责人Sarah Kenderdine教授、瑞士洛桑联邦理工学院天体物理实验室(LASTRO)主任Jean-Paul Kneib教授以及中国独立策展人龙星如。
宇宙诞生之初的光依然在持续抵达我们的身边,无处不在。光承载着太初时期的暗语,我们通过望向深空而回溯过去。龙星如指出:“《宇宙考古》的空间逻辑是模拟一束光从宇宙远端不断向地球而来,穿越星际空间和繁忙的地球轨道,最后落到地面,与望远镜和人相遇,直抵心灵的过程。”展览的6个篇章“世界边缘”“深空地貌”“轨道丛林”“观天之眼”“宇宙往事”“心底苍穹”在不同的时间维度中依次展开,人类之眼与天文望远镜的“观天巨眼”共同开启这段“由目及光”的宇宙考古。
“我常常想象,词语是微小的家宅,它们有地窖和阁楼,常用的意义居住在底楼,它们时刻准备着‘对外贸易’,和他人等价交换,这个过路人永远不是梦想者。登上词语这个家宅的楼梯就是一级一级的走向抽象。下降到地窖就是梦想,在不确定的词源的遥远走廊里迷路,在词语中寻找无法找到的宝藏。
从马赛机场出来驱车大概半小时的路程,穿过南法的浓郁光影便抵达 Château La Coste(拉斯科特酒庄),它坐落于历史名城艾克斯和吕贝隆国家公园(Luberon Regional Natural Park)之间,占地200公顷,顺着视野望去,葡萄园、栗树林和橄榄树的田野一路延伸到普罗旺斯的地平线,雕塑、画廊、当代展馆散落其间,这里因其葡萄园种植、当代艺术收藏和当代建筑而闻名。